「藍曦若,你好陰險!」南昕咬牙切齒,卻無法避開攻擊。
。 「掌控經濟?」上官霆冷笑,這玩意從來都是掌控在帝王之家的。
至於現在,他不想評價。
「爺,他們追上來了。」邵揚突然壓低了聲音,緊張戒備。
其他人也不敢懈怠,紛紛尋找有利地形掩護身體,準備和對方來場死戰。
就在這時,忽然聽到一陣「轟隆隆」的聲音從遠處響起。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近,地面忽然起了大風,吹的人直不起身,睜不開眼睛。
上官霆本能地將孟慕思拉入懷中,用自己的身體做她最安全可靠的避風港。
「是二哥,二哥來了!」皇太子捂著眼睛偷看,瞧見天空上的直升飛機,喜出望外地大喊,「二哥,兄弟我在這呢!」
天空上的直升機突然停住,兩束強光避開皇太子等人,直接落在對面的地上。
頃刻間,那邊就亮如白晝,所有人都無所遁形,暴露在光束之下。
「砰砰」幾聲,直升機上的人竟一個接著一個跳下來。他們動作猶如獵豹一般迅猛,落地的瞬間立刻行動,開著木倉向前突擊。
皇太子見了大喝:「給小爺沖,咱們殺回去!」
他一聲令下,邵揚就帶著保鏢沖了出去,配合著支援的人,開始了逆天的反擊。
「嗯。」孟慕思乖乖閉上眼睛,小手死死抓著上官霆的衣襟。
這邊,衝鋒已經開始。直升機支援的人,一人一把機關木倉,身穿防彈衣,不要命似的往前沖。
邵揚帶著人跟在後面,見縫插針,倒下一個拿著防爆盾的,立刻一木倉一個把後面的人解決掉。
很快,情勢就逆轉過來。
那邊的人見頂不住,想逃:「撤!」
「他奶奶的,想跑!」黑暗中皇太子的眼睛卻像是豹眼,尖的很,「別省子彈,給爺拿下這幫龜兒子的腦袋!」
士氣頓時高昂,邵揚大吼著帶人猛追,一轉眼的功夫,就把對方全滅。繳獲武器一堆,清點一下,竟然全是最新的美式武器。
「尼瑪,花這麼大價錢殺爺,真是下了血本。」皇太子一邊把玩繳獲的武器,一邊吐槽。
上官霆掃了他一眼,目光落在來支援的七名黑衣人身上。
為首的那個,雖然不如皇太子長得帥,但是頗有男子氣概。英眉劍目,古銅色的皮膚,唇瓣天生的微微上揚,不笑卻像是時刻在笑。
最讓人難忘的是他的目光,和雲少泫很像,十足十的霸者。
「打頭的那個,是你二哥?」上官霆抿唇問道。
皇太子抬頭,看到為首的那個,不屑地冷哼:「他?給我二哥當腳指頭,小爺我都嫌棄他長得丑。」
「嗯哼?」為首的突然架起木倉,木倉口直接摁在了皇太子腦袋上。
瞬間,上官霆動了,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劍,鋒利的劍尖直接對準了男人的咽喉。只要他敢妄動,頃刻間便可以取了他的性命。
「喲,行啊!幾天功夫不見,認識了這麼利害的朋友。」明明命在旦夕,男人卻仰天大笑,似乎壓根沒將上官霆放在眼中。
皇太子心虛地直擦冷汗:「爺,這是小爺的大哥,封戰。本名張帆,是黑道中出了名的狠角色,就連老頭子都要禮讓他三分。」
「和你一樣,半斤八兩。」上官霆抽回了寶劍。
瞬間,劍回到腰間,再次變成完美的腰帶。而他的人也一個閃動,再次回到了孟慕思身邊。那動作一整個行雲流水,彷彿高高在上的謫仙,快的在空中拖出一道道殘影。
封戰眯起眼睛,對上官霆來了興趣:「小三,這是你新招的保鏢?」
「屁,那是爺,小爺的爺!」皇太子努嘴,咆哮,「我說大哥,能不能別三三的喊,小爺有名有姓,不然你和二哥一樣喊我三弟唄!」
「小三,你可真是處處走狗屎運。這麼極品的貨色,你也能勾搭上。」封戰忽然把木倉往皇太子身上一丟,赤手空拳就到了上官霆身邊。
他蹲下來喜滋滋看著上官霆:「爺,陪咱鬥上一斗唄?」
「屁。你個手癢欠揍的,想被人虐找二哥去。」皇太子大吼大叫,他就知道讓封戰發現上官霆的身後,肯定腦袋犯抽不分時間地點,就要動手切磋。
「怎麼,你的爺打不過我?」封戰邪魅地大笑。
上官霆抬頭看著他,目光清冷:「你輸了,做我跟班。命令只有一個,守護慕兒,她掉一根汗毛本王都會頃刻間取了你姓名。」
「好。」封戰一躍而起,摩拳擦掌起來。
皇太子手中抱著的木倉頓時落地,他的下巴也差點掉在了地上。
什麼情況?一個武痴,對上一個霸者!
最讓人吐血的是,上官霆沒等分出勝負,先擺出了勝者的姿態。而封戰老大,竟然都沒講條件,就準備開打。
比武,除了武功高低之外,更看重現場發揮。
實戰,講究快、狠、准。
誰佔了先機,穩贏!
上官霆在封戰拳頭揮過來之前,人已經風馳電掣般閃了出去。夜色中,他的身影快如閃電,好似揮舞著鐮刀取人性命的死神。
封戰感覺到肅殺之氣的瞬間,想收回拳頭護住身體已經遲了。
就見一道殘影在封戰胸前閃過,所有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,封戰已經猶如被定格的畫面一樣,手臂保持回收的姿勢定在了原地。
而上官霆,瀟洒的站在封戰身前。那君臨天下的氣度,猶如帝王般,讓人想要膜拜。
這是什麼招數,難道是江湖裡失傳已久的點穴神功?
「爺,你這是……」皇太子整個看傻眼了,「葵花點穴手?」
上官霆睨了他一眼:「點穴。」
兩字,異常的鏗鏘有聲。
皇太子眼前一亮,木倉也不要了,撲上來哀求,就差跪下抱上官霆的大腿:「爺,這招教教小爺唄!」
「不急。」上官霆笑了笑。
他指了指封戰,說道:「如今是本王贏了。按照賭約,他――現在就是慕兒的保鏢。」
「這個,爺還是自己跟老大說吧。」皇太子頓時將頭搖成撥浪鼓,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,他可不幹。
上官霆抿了抿唇,快步走到封戰身前,手指一抬――「刷刷刷」,三道殘影之後,封戰猛地往後一退,這才站穩。
他驚愕地看著上官霆,雖然咧嘴大笑:「哈哈,真有意思!剛剛我大意了,來,咱再比劃比劃。」
「願賭服輸,莫非閣下想反悔?」上官霆半眯起眼睛,危險的光芒在黑瞳中一閃而逝。 署名兒?
著書立作?
林風登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,那雙葡萄一般的眸子亮晶晶,似有星光閃爍。褚曜在一旁看着,放任不是、出言阻攔也不是。
什麼「劁豬手冊」?
倘若真流傳到後世,後人一看署名,偌大一個「沈棠」、一個「林風」,再一查二人身份背景性別……褚曜完全不敢想那個畫面。
沈棠非常大方,她笑道:「笑芳和半步也出了力,回頭寫好了,也提一提他們二人功勞。」
褚曜:「……」
這還是免了吧。
林風只覺得自家郎君果真厲害,見多識廣技能多,於是看沈棠的眼神越發恭敬欽佩。
豬崽崽們要養傷,沈棠的日子肉眼可見地無聊下來,慶幸還有翟樂這位小夥伴。二人湊一起的鬧騰勁兒根本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,整個土匪寨子就沒他們不能玩的。
當然,他們玩也不是玩泥巴過家家。
不是一起去山中狩獵就是在簡陋的練武場交鋒,一個不用武膽,一個不用文心,每每都能打成平手。比劍法、比箭術、比力量、比反應力、比跳躍高度……每每能熱一身臭汗。
祈善二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。
彼此對視,竟是無語凝噎。
祈善:就這還、還女郎?
褚曜:老夫眼未瞎,不信。
不是他們不肯信,實在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們無法相信。祈善甚至覺得眼前這一位,比之前那麼多加起來還不省心。
「只盼著時機快點來。」祈善揉着眉頭,沈小郎君沒被無聊憋瘋,他們倆先要瘋了。
褚曜道:「明日老夫下山看看。」
只差一根導火索、一個時機,整個西北將被徹底捲入戰爭的泥淖。不想被捲入其中絞死,便只能逆境而上,殺出一條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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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呼——可惜沈兄是文心文士,不然的話,咱倆就能開闢個沙盤戰場打一場。」
翟樂整個人被汗水打濕,活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。為涼快解了衣領,光着大半肩膀。
沈兄出汗跟他差不多。或許是文士都愛講究禮節,寧願熱死也要將衣領捂得端端正正,翟樂慫恿兩回,沈兄都沒放開膽子。
沈棠:「沙盤戰場?好不好玩兒?」
這倆辭彙都不算陌生,但聽翟樂的意思,似乎跟她以為的那個「沙盤」、「戰場」有些不同。
翟樂安利:「好玩,當然好玩。」
所謂「沙盤戰場」就是一種文心武膽才能玩的「遊戲」——集合雙方之力,構築一個由意識文氣/武氣構築的「異空間」。在這個「意識異空間」,雙方各守一城,各領一軍。
文心文士的「異空間遊戲」是棋盤樣式,武膽武者的「異空間遊戲」則是地勢崎嶇的沙盤。
翟樂如此解釋一番,沈棠立馬明白。
這不就是那回布在紙上的加密言靈?
【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】
她也試着破解,可惜不會玩兒。本以為這個世界娛樂匱乏,沒想到還能「聯機遊戲」。
有意思(*?▽?*)
可惜二人一文一武開不了。
沈棠雙手抱頭躺草垛上,慵懶地眯著雙眼,咕噥道:「我們現在不一樣?」
現實是打,構築「意識異空間」也是打。
翟樂好笑道:「不一樣,怎麼可能一樣?你我二人交手,比得只是匹夫之力,至多算是『陣前斗將』。一人之敵,不足學也。兩軍對壘不一樣,那是萬人之敵,那才是我想要的!」
沈棠聞言調侃:「學萬人之敵?原來笑芳還有霸王之志……嗯,統帥千軍萬馬,這的確是聽聽就熱血沸騰的一幕……」男人也好,女人也罷,只要是個人都拒絕不了。
嗯,她也拒絕不了。
翟樂咕噥:「所以才遺憾啊。」
少有同齡人如沈兄一般對他的胃口,無法真正跟沈兄比一比,他心癢難當……
沈棠喃喃:「不必遺憾。」
或許會有那麼一日。
翟樂道:「對了,我明日回去。」
也不知道阿兄事情忙完了沒有,唉,要他說啊,實在是沒必要摻和孝城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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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郎君。」
沈棠正準備回屋子洗個澡。
路上碰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竟是兩日都沒怎麼見着的狸力。
「有事?」
狸力深呼吸,臉上肌肉因為緊張也緊緊繃起,無意識地緊握著拳頭,遲疑數息。
「郎君那日的話,當真?」
沈棠道:「信則有,不信則無。」
她並未將話說滿,哪怕她知道自己有「國璽」,但架不住她根本不知道「國璽」在哪裏,也不知道怎麼使用,未必能幫得到狸力,可真能降服的話……興許會有意外之喜。
沈棠笑問:「怎麼,改變主意了?」
狸力道:「是。」
沈棠也不想知道是什麼改變了狸力的想法,反正對她有益就對了,其他無需深究。
「既然如此,那你就跟着半步好好學習,我回頭拜託他,你能學到幾分,全看你自己了。」